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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岛散文

汪国华散文新作(08-04-01)

罗汉堤的生存意蕴

 

海堤只是一般的海堤,岛村随处可见;海堤只是幽僻的海堤,塘头东角,莲花洋干,原本乃人迹罕至、鸥鸟栖息之地,荒芜空旷之处也。

然而海堤却实在不是一般海堤,海堤上列陈160多尊石雕罗汉。

罗汉生动了海堤,海堤有了生命,有了神采,有了引人前来拜谒的魅力,有了让人留恋思索的奇妙。于是,我且称之为罗汉堤。

沿着灰白的路面,一步步向着莲花岛前行,或是从莲花岛一步步趋向塘头,眼睛瞻仰的是罗汉,心里装下的是这些罗汉。不知是因为这那石雕的形象逼真,栩栩如生,还是因为罗汉的本身意蕴,亦或是在这样的一个僻静之地出现了这样一个蔚为壮观的奇迹。

看这160余尊罗汉,各有自己的容颜,自己的形态,自己的神情,展示着自己的性格。有的慈眉善目,有的双眼怒睁;有些温文尔雅,有些赤身裸体;有的横眉张扬,有的闭目静坐,修心养神;有的相拥交谈,互与切磋;有的手捧经卷,悠然吟诵;有的臂挥禅杖,勇猛刚烈……没有一个罗汉是重复的,没有一个形象是相同的,而按列在这长长海堤之上,组成一列长长的队伍,却自然有序,完整和谐。这就是佛界嘛,这就是有着禅意哲味的佛界嘛。

佛界,也是有着等级层次的世界。打个不大适当的譬喻。如果佛界是一所学校,那么佛就是学校的校长,菩萨应该是学校的中层干部,那么罗汉呢,就是学校里的教职员工。如果一所学校的教职员工都整齐划一,没有个性,那么这所学校应该说是没有生命力。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我知道了,佛界之所以能够启蒙众生,佛力无边,长存久远,正是有了这各有形态各有特长各具个性的不拘一格的众罗汉。有层次、讲修养、明规则的佛界没有强行命令,强求统一,而是让每一个罗汉先生保持自己个性和品行而友好共存。于是佛界就和谐,就成天堂。

而每一个罗汉也就有了自己的存在意蕴,有了生动耐味的形象特征和性格特点。

走近一个个罗汉,亲近一尊尊雕像。尽管那些石雕是冰冷的、坚硬的、凝固的,然而,我却分明感受到了罗汉体内流动的热血、跳动的心脉、翕动的呼吸、活动的思想。你看那圆睁的眼睛,突出的眼珠,闪亮着打抱不平者的愤慨与豪义;你看那微微的笑脸,微伸的手势,放飞着豁达睿智者的宽慰与爱抚;你看那低垂的长须,盘腿的坐姿,呈示着自我修炼者的坚守与毅力;你看那端坐的身姿,展开的经卷,沉思的神态,挥洒者求知者的努力与思考……一尊尊给人一个生存的意蕴,给人一个活着的方式。我不知道这是雕塑家的艺术高巧,还是罗汉本身的生命力量,或许是两者兼而有之。

佛是无处不在的,禅是无事不存的。生命是一种抽象而现实的东西。石雕从客观说是没有生命的。但从意念上说却是富有生命活力的,生命不单单是活着,不单单在于会行动,生命更是一种默默中呈现的渗入人心的气势,震撼魂魄的力度,是一种流经大脑而不会消退的印象,是一种与现实紧紧沟连,弥延博大的潜质。走上前,轻轻摸摸那一尊袒胸裸肚的尊者的高高的大肚,似乎那是风趣无边的庄大哥那般亲切;细细看看那一尊展经文低头文诵读的,似乎那是知识丰富整天伏案的李小弟那般和蔼;学学那一尊的弓步坚挺握拳展臂,似乎那是拳术高巧功夫不凡的王老弟那般雄健……他们就是活在我身边的人啊,罗汉的生命就流动起来,现实与雕塑形成了一体,于是他们就充满了生命的意蕴,他们就是我们生活的一种凝练,我们世界的一个缩影啊。于是罗汉的生命就更加具有特定的意蕴。每每走进寺院,我们总会首先就去点数罗汉,并与之观照自身,这就是沟连。佛力无边,无所不在。

我在莲花岛的罗汉堂里得知是画家朱仁民先生捐资一千多万,投资莲花岛,建立这800长的罗汉堤。我觉得,他不但成就了一项佛的事业,更在把那从容、睿智、乐天、豁达,谐和的生命意蕴点化在这罗汉堤上,蕴蓄在石雕像内,让我们回味,体验,提升……

 

 

官爷与小偷

                                                      汪国华

 

官爷与小偷一般说是很难碰在一起。官爷吃的是廪稍,国家俸禄,自是人上之人。小偷无以生计,靠三只手维持。官爷与小两者地位尊卑悬殊,声名美丑相异。所以官爷与小偷大多是风马牛不相及。除非小偷犯案,官爷就坐在高高的案桌上吧惊堂木拍的山响。小偷只有锒铛入狱,劳动改造去。

但是世上“但是”的事情也常常发生。官爷与小偷却很有邂逅的机遇。于是便生出几多趣事,传出几多趣话。当然最有趣的还是清时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先生。

郑板桥虽是进士出身,可任的只是七品籽麻官。他作官意在“得志则泽加于民”,因而他理政时能体恤平民和小商贩,改革弊政,并从法令上、措施上维护他们的利益,勤政廉政,“无留积,亦无冤民”, 深得百姓拥戴。自己自然是“一肩明月,两袖清风”。终于因为民请命而被罢官。他惟携黄狗一条,兰花一盆回了家。

一夜,天冷,月黑,风大,郑板桥躺在床上辗转不眠,忽见窗纸上映出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他想:一定是小偷光临,我家有什么只得你拿的呢?于是吟道:

大风起兮月昏沉,有劳君子到寒门。腹内诗书藏千卷,床头铜钱无半文。

小偷原本似乎也有选择。郑板桥半径是官爷出身,岂能无财。哪知一看屋里无物可偷,又被主人发觉,即口答道:

闻说先生有束修,故而相借到斋头。既然囊中无余钞,高卧隆中且莫忧。

小偷准备走了。郑板桥又叮嘱他:

出户休惊黄尾犬,越墙莫碍绿花盆。

小偷越墙而走,不小心碰落几块墙砖,引得黄狗追上就咬。郑板桥披衣出门,喝住黄狗,扶起跌倒的小偷,作了个揖,又吟送了两句诗:

夜深费我披衣送,收拾雄心重作人。
 
第三天早晨起身打开院门,郑板桥见门板上贴有一方纸幅,上书一诗:

闻君良言甚羞愧,方悟宜自迷途归。曾为孜孜读书人,皆因潦倒堕是非。

落款是:梁上小丑忏书叩上。

只因为郑板桥自己自身清廉,方感化了小偷。流传至今还是颇令人深味。

自然到了今天,小偷与官爷也是会有相遇的机会。可是小偷却成了官爷的克星。这就奇了。自古来,小偷被抓到官衙,打板子自不待言,还要坐牢,焉能不怕当官的?可如今某些当官的,还就是怕小偷。

原来小偷也深得时势之道,颇有聪明一面,他们明白,大凡当官的都有钱,于是就时而光顾当官人家。政府大院也是有钱的地方,加之防范松懈,有小偷就专门到政府机关撬锁破门入室,用不着担心受怕,逐室搜查,轻轻松松拿走钞票。这些失窃的官员和官府,被偷也不敢声张。他们向公安机关报案率极低,即使报案,也是失多报少,大多是保持沉默。为什么?机关失窃,一报案,至少就会被指责现金制度不严,甚至会引来反贪和监察机关的关注,引来更大麻烦,少则批评,重则丢失乌纱,自然不报或少报为上;当官的失窃,就更是噤若寒蝉了。

你看看新闻,不是时有那些官爷被小偷一偷,结果一声张,居然那些清正廉洁的形象一下被揭出底来,露出了贪官的实质的报道吗?先前那个一向以清廉著称的宝鸡公安局长范太民,就因被小偷偷了30多次,偷出11万元巨款,终于把这个贪官的画皮揭了出来。前些日子,不是又有几个官爷,因小偷一偷,透出案情,于是双轨落马,一下遗臭万年。于是,一时间,有人就对小偷到看重起来。你平白怀疑,有诬陷之嫌,没有证据再贪也无法证实,现在官爷防范之道又棋高一着,还是那小偷一偷,偷出案情来大白天下。于是有人倡导起“小偷肃贪团”,有诗为证,诗云:

贪官贪,钱加权,逍遥自在赛神仙。内有十层护心甲,外有围墙圈套圈,
  背靠大山搬不倒,头顶铁杆保护伞。揭贪难于上青天,惩贪难过鬼门关。
  小偷能透护心甲,小偷能把围墙钻,被偷有口难报案,贪赃枉法被揭穿。
  以毒攻毒看好戏,妙哉小偷偷贪官!我愿小偷邪归正,组个小偷肃贪团。

一时读来,倒也快心。这倒诗颇有创新的建议。只怕有关部门不敢采用,堂堂官府怎么会去跟那狗鸣鸡盗的贼骨头大交道。如果能放下包袱,开动机器,不是为当下行之有效之法。

继而一思,不禁悲从心来:如今不是为官的教育小偷,倒要小偷去揭露官爷。岂不可悲可哀?

转而深想,不禁惊上心头:如若那小偷和那官爷勾连起来,那岂不一筹莫展。

嘿,细细想来,还是让郑板桥先生再生于世为好。呵呵。

 

 

 

 

“爱”是苦难磨砺出来的水晶

                                                     汪国华

 

看着满街红男绿女用珠宝的光斑铺垫欢愉,用衣饰的时髦张扬情欲,用食物的美味构筑情窦,我的思想在霓虹闪烁间迷离。我朋友的爱人离去时“情为何物?”“爱值几钿?”的责问,在耳边振响,扰乱着我的思绪。

谈起爱,无论古今,似乎总有说不完的故事,有写不完的诗篇;有难以言宣的幽微,有无法论定的是非。“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秦观心中的“爱情”可以超越时空;“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元好问的“爱情”能超越生死;“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汤显祖的“爱情”竟令之生而入死,死而复生,进入了传奇的景象;“今古情场,问谁个真心到底?但果有精诚不散,终成连理。万里何愁南共北,两心那论生和死。” 洪升则指出了爱情的根本是“生死不渝”的“精诚”。可为什么到了我们现在,那“爱”似乎却显得那么虚茫和低微呢?

我一向认为最富有、最愉快的人,不在名位、不在财富,而在能享有亲情、爱情、友情、人情。而这博大“情”中,最教人不能自已的,令人低徊缠绵,令人热烈奔放,令人死生以之的,莫过于“爱情”。然而现实的结果却与我体念完全不同,还说那是现代理念,于是我迷乱着,总想找到答案给我的朋友以满意的回答。

在那诗的字里行间,我认识了伊丽莎白·巴莱特。

八岁就会写诗,十三岁就创作了四卷“史诗”,学会了欧洲好些国家的语言的她。在15岁那年,她从马上跌下来,不幸损伤了脊椎,从此她就失去了可贵的健康,禁锢在床上20多年。美丽的青春在病床上泯灭。而她从窗口亲眼看着弟弟在窗下的那条河流里溺死,而无法救助。悲恸使她连续几个星期神志不清。她活在层层的黑色影障里,向着衰亡。

就在她39岁时,一个比她年轻了 6岁的诗人——白朗宁,闯进了她的生活,向她发出了爱的呼唤——那是真诚的爱的呼唤,尽管她拒绝,她回避,但她还是无法切断这真切的爱,她曾经希望过,曾经等待过,不知何时已经湮灭的爱火被重新点燃。爱象光明一样驱逐死亡。这爱如潮水一样来到,滋润了她枯槁的心。
   于是,她的病房洋溢开玫瑰的芬芳,一向紧闭的窗子竟然打开了,病房的空气流通了。 她第一次让人抱下楼而没有影响身体;她第一次走出屋子透风,竟然活着回来;她第一次坐着马车闯到公园,踏上绿油油的草坪……这十五岁以后的多少第一次,竟在爱的号召下实现了……爱情在她身上产生了神奇的力量,她的健康飞快地进步着,萎缩的机体重新显示出生命的活力,使得不知内情的大夫们对这现象惊奇不已而不可思议。

这就是爱情创造的奇迹,它张扬起生命新的欢乐、新的希望之帆,驶向幸福的彼岸。

于是,她带着她的忠心的女仆和她的爱犬,跟着她亲爱的白朗宁远走高飞,渡过英吉利海峡,奔向欧洲大陆去了。于是她自傲勇敢于呼唤:“爱,我的爱!”,迎来了生命的曙光。

忽然之间,我明白了,为什么现在的“爱情”变得这么这样低鄙,这样没有分量,其实是人们所说的爱情已经不是那种美丽的的精神内在,也就已无法感受那种美好的东西了。是因为这爱情实在是太美太美的东西,正是“皎皎者易污,峣峣者易折”。 正如越有美德的人越脆弱一样,越美丽的感情越不容易留住。而现代人过淫的生活待遇,所谓相爱自由轻易可行,自然也亵渎了那神圣的爱情,其实真正的爱情在相遇的一瞬,就消纵即逝,他们的所谓相爱已经没有爱情的实质,而只有那性和利的交往了,于是,人们才发出了“爱情算什么”的感叹啊。

上帝已经给白朗宁夫人吃了过多的苦难,苦难之后,上帝便给了相应的回报啊。那个回报就是爱情啊。那是只有她这样的人才配享受的的爱情啊。徐志摩曾经抱着白朗宁的梦想,希望用自己的爱来造就一个新生的陆小曼,多次向她表述过自己璀璨壮丽的理想。陆小曼也曾激动过一时。可是,徐志摩估计错了,享受了太多贵族生活的陆小曼,与徐志摩婚后积习难改,依然故我。尽管她才气很足,终究没有成为中国的白朗宁夫人,因为她实在没有经历过巴莱特这样的艰难,她也就无法把握爱情的真正命脉,自然享受不到爱的美丽。于是一贯养尊处优的陆小曼塑造不了新的形象。而脆弱的爱情反而葬送了徐志摩。

于是我想到东坡先生,正是那“十年生死两茫茫”失却亲人的煎熬,正是那半生沉浮即飘零的放逐,磨砺出了他对朝云的超越时空,超越生死的“千生万生只在”的赤诚。

别怪自己找不到爱情,而是自己不懂得爱情,不珍惜爱情,轻易葬送了爱情。别怪世上没有爱情,爱情是艰辛磨砺出来的水晶,是上帝送给苦难中坚强者的珍品,只知享受者无法临近。于是,这超凡脱俗的神圣的爱情就显得虚无起来,于是就只有受着低俗者莫名的攻击,在现实的阳光下在人们的脚下踩踏了;而人们在物质的堆积中饱餐着空虚的得意,自然看不见也得不到爱的垂青,只能用世俗的金钱作称量的标准,贬低“爱‘的分量,以所谓的现实价值,以显示自己的实在实惠,却不知在实在实惠之中,我们失去了多少神圣,多少物质无法体现的情怀啊…… 。

 

 

 

 

           

元月29号的雪

汪国华

 

元月29日早上起来,听那防盗窗上长夜不停单调而烦躁的雨滴声没有了,临窗一看,只见外面飘飘扬扬下起雪来,心里竟有几分喜欢。

近十来天,天气阴冷,阴雨不断,人们说这是在捂雪。其实大陆上的很多地方都下起了大雪,大雪弥漫,很多地方封锁了道路。阻止了年底归乡人们的行程。

然而对于我们岛城来说,雪却是快乐的精灵,趣味的星星。还是希望着雪来演绎一场冬天的美丽的童话啊。

走进教室,高三的学生多都已经到了,准备进行一次跟杭州同步的模拟考。他们冒着雪而来,一路上已经感受到了雪花的情趣,此时静静地安坐着,等待着开考的铃声。铃声中他们沉入到试卷中。而我这个监考,却有了偷眼向窗口凝望的机会了。

窗外,一片静谧之中,雪花在飘,在飘。那雪花点点斑斑,大大小小,曲曲绕绕,起起落落,纷纷扬扬,悄无音响地舒展着,飘逸着,像空中绽开了繁密的满天星,如春风播散普天的白扬花。心就如雪花那样开始飘动,开始飞扬。好有韵致。而雨就不同。几天来连绵不断地下来,直直斜斜,细细粗粗,针针线线,紧射不断,滴滴答答,哗哗啦啦闪响单一划规的音色,在湿漉漉的灰沉沉天空中张扬着,让人的衣着叶湿漉漉,心地叶湿漉漉地沉重而压抑。正是在这压抑的雨后,忽然看到满天飞雪,人就一下子自如起来,轻松起来,洒脱起来,空灵起来。

我希望那雪在地上厚积起来,2004年12月30日那场雪,把岛城的大街小巷,平野山地都铺上厚厚的雪白的地毯。大人孩子们都高兴地在雪地上玩乐。可是我看到的只是那雪花落到湿漉漉的地上,就不见了,只在一个很僻的花坛一角的绿草上面薄积起白色,好像是绿草罩上了洁白的丝巾。自有一种艳丽。可惜这样的积雪太少了。还是把目光投向那飘舞在空中雪花,脑海却浮现鲁迅的话: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

我不知道窗外的寒冷。我只在窗内领略雪的情韵。那一堂的监考就显得不在枯燥和孤寂。

那雪似乎懂事似的,就在考试终结时就已经不在飘落了。

我看看校园,终究没有积起雪来。于是在可惜中又消淡了雪地情趣。

下午到校,翁师看着电脑说,哇,海山公园雪这么厚啊!我走过去一看,不知那位把海山公园的雪景拍下上网了。那雪早已铺盖了公园的路面,点缀着公园中的树枝雪地更加翠艳。学给岛城增添了美景啊。我只钻在房间中,目光只在校园这么大地方,还以为别的地方都是一样而感叹。真是井中之蛙啊。

而接着有更大的冲击让我反省。我想找公路段的朋友聚聚,电话过来说朋友在定马公路上扫雪,让公路疏通,使交通安全。我的眼前涌现公路段的工人们,冒着纷飞的雪花,踩着厚厚的,踩着脚面的积雪,在这冬日的野外,在这公路之上,手握雪铲和硬扫帚,用力地清除着公路上积雪。每一段清除干净,他们才发出一种书信的笑声。终于他们看着汽车从他们清扫过的路上愉快地驶过了。哦,我只知道坐在房中,无聊的寻找所谓的情韵。而不知雪还造成了人们行进的困难,不知道人们正因为雪而在辛勤工作,在野外累着……

哦,元月29日的雪,让人喜欢让人忧啊,让人迷离让人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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