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意岱山
第一次见海岛的雨,下得这么透彻,天空都是湿的。习惯了北方干旱的我,只能用另一种心情,来接受这漫漫湿意。
报道的第一天,天就偏阴,匆匆而过的乌云在和太阳捉迷藏,伴有零零星星的雨点,很美。小小的雨珠在花瓣和绿叶上滚动的样子,如女人头饰上的流苏,有几分优雅。
初到岱山,惊奇于仙岛的优美和腥味的海风。顾不得长途劳累,背起相机就走出酒店。酒店后面是磨盘山,小巧秀丽,蜿蜒数里。十分钟的时间,还没来得及气喘,就登到了山顶。除了山腰上几颗较大的树之外,几乎都是荆棘之类的杂树,很绿,郁郁葱葱枝枝蔓蔓的绞在一起,使人无法插脚,若不是弯弯曲曲的水泥阶,我是无法如登临蒙山般,大步流星的,但花草特别多。
海岛的花,很多我是不认识的,但多数开得白似玉红似火,极好看。有一种一定是栀子花,北方的温室里常见。这么好看的花,生长在荒山野外,也太不把花当花了吧,我喃喃自语而不解。后来随组委来来往往于大街小巷时,我确认这就是栀子花,因为街道两旁,遍是片片如她的洁白,同行的画家邵其宏老师说,栀子花,洁白优雅。
需要强调的是,在我确认我在后山上看到的就是栀子花的同时,大雨正紧一阵慢一阵的下,好像小岛也干渴了好久一样。QQ上和“居士”哥聊天,说起天气,居士哥就感叹,北方都旱死了,也不见一星雨滴。这就是南北的差距,犹如历来南北经济的剪刀差一样,老天在先天条件上就已经给予了差别待遇。
内地人看到海,不容易,孩子们要做很多的梦,才能看见滚滚波涛,但是一觉醒来,却是黄粱美梦,而这儿是出门看海,抬头见船,睡着和醒着的时候,满鼻孔都是海腥味。生于海边的作家立夏,就说,海对于她来讲,平常的很。也难怪她对我们向往大海的欲望不理解,南方小妹惊呼北方大雪的奇怪表情,也曾让我暗笑。大自然本身就瑰丽多姿,弄出点南北差别山海不同,也是不足为奇的。
雨天毕竟会给人出行带来不变的。第一个采风活动就让我们湿遍全身,本来想下车见识一下磨心山上百亩茶园的伟姿,亲眼目睹蓬莱仙芝茶的真身,但是一场连绵不断的大雨,把我们都紧缩在寺庙的茶社里。好在主人热情有加,热茶水果干果一应俱全,加之叶辛主席挥毫泼墨,让我们也不虚此行。
如果说上午的活动还算温馨的话,那下午的出海就有些让我们惊慌失措了。虽然渔船的安全措施很是到位,主人也给我们配备了足够的雨伞雨披,但是当我们一坐到渔船上的时候,风儿雨儿不仅没有变得温和,反而更肆虐起来,好似不用这种方式欢迎我们,就对不住我们这些北方人似地。
我做驴子已经很久了,经历过户外的风雨变幻,但是在海上如此,还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船晃得厉害,让我们几乎站不住,刚刚对拍照还处于热爱的状态的我,不得不借助船舷的依靠,来完成一次次的任务。可能是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叶辛的缘故,几个人纷纷过来和叶老师合影,任务当然是我来完成。最后的结果是我比任何人都湿得厉害,是名副其实的湿人。此湿人非彼诗人也。
后来才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恶劣天气,真正的恶劣天气是台风,台风袭来骇浪滔天,这个季节除了下雨,对他们而言应该是风平浪静的例外。说起来,我心底真有想见识一下台风的愿望,但浪漫的想法只能压抑,想起文化节谢洋仪式上见到的渔民兄弟对海的敬畏,我的这种愿望也只能偷偷地想一想罢了。假如台风真的来了的话,说不上我们都要困在海岛上了。
紧接着的东沙古镇的采风,几乎也是泡在雨里一般,有了上午和下午的经历,众位作家都没有表现得特别失措。难怪人们常说经历最重要,这话一点不假。
唯一的遗憾,因为大雨,失去了瞻仰鹿栏晴沙和双合石壁的机会,未来之前,我对这两个岱山十景之二,是很向往的。
有人说,遗憾也是一种美。那我就期待下次,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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