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蜗居中的情致》
在追挽和演绎中放飞信守和意绪 ——读俞复达散文集《蜗居中的情致》
文/许存国
翻阅复达的散文集《蜗居中的情致》,我感慨于作者真挚深沉的个性,细密绵长的思念和叙述。从作者朴素真诚的笔触里,我再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散文的心”,就像郁达夫当年所说的,将作者的个性与人格天然地熔铸在一起,不掩饰,不矫情,不夸张,真实地面对自己心灵的每一次震颤,对于父亲、母亲,对于故土、波浪,对于亲情、友爱——对于这些,作者有着异乎寻常的感知力和表现力。而在这种对自己亲身经历的叙写中,又向我们道出了生活与情感的本相,在不经意间标立起一个真实的自己,而自身的品格也从字里行间跳脱而出。
读复达的这些散文,让我着实想到一句为文的老话:“徒唤奈何”。这是因为书中的不少篇什,其文路和心路,着实让人不堪回首而又眷顾不已,不复可寻而又依依追挽。此类作品,当推“父亲母亲”一辑为代表。它给人所带来的情感冲击,里面所凸现出来的思念、怀想、悔恨、希冀,无不烙上了一个儿子,一个有信守的儿子的深深印痕,字里行间宛如一个绵长的灵魂在踽踽独行。或是年少时代的变故,或是父辈的行状,浸透着人生的苍凉,亲情的哀伤与痛惜,还有自己质朴坚毅的志向、恒常的心灵信守和不尽的生命意绪。这是作者几十年心路历程的感悟和沉思,也是作者穿行于亲情、乡情,穿行于现实、未来,穿行于梦境和理想的体悟和追忆,这是《蜗居中的情致》给予我们最大教益。
从这个层面上说,复达的散文重返了“散文的心”,在求“真”的写作中,再现了作者对于存在的执着与专注。应该说,这样的散文在当今并不少见,至少在其感动的层面上。这让我想起一个问题:面对当今的文学现状,很多人习惯于用“技巧”来表达生活的情感,认为这个时代已经缺少感动,缺少责任,因此,文学也是消解性的,以技巧来解构当下的生活和情感;或者认为,生活本身就是故事,用不着描述;文学的责任就是语言的责任。我对这种看法是有些疑惑的。因为读复达的文字,我总是感觉自己是在倾听他的内心独白,所有的叙事、抒情、议论只针对自己的喜怒哀乐;所有的表达,无论是平实的还是修辞的,是细致的还是豪放的,都服膺于自我的精神诉求,服膺于生活的卑下与高尚,情感的纯真与深挚。
而在另外的文辑里,则是风物与人情的演绎。在“旅途旅迹”“品海读海”等篇什里,屐痕处处,而又文采斐然,审美旨趣杂然陈上。无论是《雨夜敲门声》,还是《蔚蓝色的悄悄话》,都借助于曼妙的语言和思想慧光,把自己的情趣与理趣表达得隽永粲然。
作为散文,这样的体悟和追忆,其文字当然是文学的、艺术的,而不是纯理性的、逻辑的。在书中,我们可以看到,复达的语言是朴素的,是精当的,老到的:朴素更多的是一种情感的平实表达,精当更多地体现为表达的妥贴与形象,而老到则呈现为一种准确性。这是复达语言的功力之所在,在这样的功力中,他的作品的深刻性被赋予了一种哲理的味道。这一风格,在他后来的随笔写作中得到了更为淋漓的呈现。文字的心是柔软的,刚性的表达会损害作品的审美阅读,消解意象的丰富性,这是他所经历的文学时代留给他的写作烙印。
其实,我们不必从散文的艺术性上去溢美或者苛求作者。我只是想到,我们打开一本书,能从这书中感受到一种健全的人格,一种世俗的关怀,一种勤勉的态度和求索精神,那么,对于时下的为文、为人,其在读者身上所可能得到的或者是可能所发生的感悟,应该是超越文本的。
《蜗居中的情致》有感
文/心如止水
坦言之,先生的这本书我至今还未曾全部看完,并不是因为先生的文字没有足以吸引我眼球的魅力,也不是没时间忙啊什么的种种原因而未能看完,实是因为于我而言这是一本难得的真正发自作者内心真实情感的心情感言之文,先生以蜗牛的角度去审视世界、看待人生,所写的每一辑每一篇无一不打动着我,每一个用词每一句不经意的话语都深深的震撼着我,于旁人看来他身居要职,日常公务繁忙,私有闲瑕之时少之甚少,但他却总会在一天的辛苦劳作之后于夜深人静之时或是于清晨以咖啡作伴静下心来,在方寸间写出一篇篇跳跃的音符,单单是这一点就已令我钦佩不已,犹记得某次作协文友聚会上主席曾言之:“忙,没有时间都不是借口,纵然再忙没时间又能忙得过先生么?再忙也不会忙到抽空写之一二文字的时间都没有了么?忙,确实有些人的工作确实是挺忙的,但这不是一个正当的理由,充其量只能算是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偷懒的借口罢了。”闻后对自己感触较大,确是如此啊,至此以后激励了自己要多看、多写,正是在先生的这种忙碌中还能勤作的精神的触动之下强迫自己开始了勤写之路,正如周主席所言:写作重要的是先要抓数量再讲质量。
实话说,写书评、读后感之类的文字本人实在是能力有限,一来实是文字功底不足,二来这类东西除于学生时代不得已而写之后至今还未曾写过一字半语,此文实属阅后随性而写,不足入眼。
此时且言归正传,读先生文章在这几个章节之中于我而言触动最深的当数父亲母亲这一辑,其实我这个人看书和他人不同,每每拿到一本新书,总会先粗略的随手翻阅两篇,不经意间翻开看到就先是第三辑散事散纪中那篇《结婚在冬季》了,在看过第一遍后不禁再次重新仔细一个字一个字的阅读了一遍,再次看过后还是久久未能从文中充满悲凄的情感之中摆脱出来,结婚于人的一生来讲本就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都说成家、立业、生子,人生之三步曲,然先生的第一步没有如常人般在敲敲打打的喜庆乐中过来,虽然墙上贴着充满喜庆的大红喜字,却难掩空气中弥漫着的哀伤之气,就连结婚的新房也是借用二伯新建的楼房,而同为女人我更敬佩先生的妻,正是她设身处地的为先生着想,更为了却未来婆婆的一桩心愿,一切从简的完成了女人一辈子的头等大事,当目光移至新娘搬茶一节讲述先生母亲在夕阳的辉光中微弱地摇摇头:“我已喝不下,甭搬了。”声音如游丝一般时,泪水再次无法抑制的奔涌而出,字字情真意切,不仅让我想起自己曾写过的一篇:《多一些时间给亲情》,是啊,友情也好爱情也好,唯有亲情是任何感情无法替代的。写散文之人大都是感性之人,先生亦是如此,他以亲情入手以情动人,以其特有的感性的触须来带动每一位读者的脉动,较能引起读者的共鸣。
转言看了其他几个章节如旅途旅迹、读海品海中我只是粗略而过并未一一细细欣赏,许是因为自己对游记等文章并不怎么感兴趣,又或许是觉得文章于我而言写情更能打动我的缘故吧,所以我更多的还是倾重于文章伊始父亲母亲第一辑这类情感纪实,这一辑中时间跨度较大,中间经历了有十五年之久,讲述了先生父母亲健在时直至一一过世后为人子对父母双亲深深悼念之心,以其独特的冲击力深深的震撼着我,他于文中的用词并不华丽,却总会用之以情来打动着每一位读者的心,总在不经意间让人泪湿眼眶,总会有一种沉重无以言表的情感时刻沉压在我的心头,对于《父亲
太阳》一文中在写道:父亲长眠百日之日感觉有如做了一场梦一样,早春虽冷却因为有太阳默默的照耀而带来一点温暖,从而更感想到了父亲有如太阳一般,即使在寒冷的冬季也不用怕冷。文中描述到父亲在去世的最后一刻滴于先生手背上的口液是其父临终前对他的最后赐予,隐透着字里行间阵阵无言的酸楚,先生一句发自内心的呼唤“父亲的太阳”,让我们深刻的感受到了他对父亲深深的悼念之情;在《葱郁的绿洲》一文中描写母亲如何为一家老小整日劳作与田地为伴;眼前不仅浮现一个瘦弱的农村妇女耕作于田间,不难想像她的背影可以折射的如此巨大,永生永世的烙刻于儿子的心上,只是总有一份难掩的遗憾在心中,因为直到母亲去世还是未能了却其一心想建楼房的心愿;而对于父亲更多的也是多了一份愧疚,起因却是因父亲自母亲去世后而开始颓废整日沉迷于麻将所引发的一场悲哀;今日回想已是物是人非,因为缺少了父母的爱使得生活成了一种任何感情都无法替代的缺憾,更从先生朴实无华的文字中表达了对父母那种发自内心的爱以及无限追忆之情;在追寻父母之八《朴实的情愫》一文中描写了先生父母一辈子的感情生活,于父辈人所处的时代来讲,他们没有我们今时今日般的整日把亲啊爱啊的挂在嘴边,也不是靠某些物质上的给予来满足,他们有的只是于生活点滴中来体现对彼此的爱,这些爱无一不体现在生活中的小细节之中,哪怕只是一句麻将不要搓的太晚,那不是不让父亲玩麻将,而是因于母亲担心父亲的身体而着想所说的;而父亲平时不善言词更从未对母亲有过何种表白之意,以至于为人子者以为父亲对母亲的感情是如此的平淡,但却在母亲病重之时以父亲为其妻寻医问药的举动真实的体现了父母间那份隐藏在内心的深厚感情,描写出他们这代人简单的感情世界,没有多少的浪漫可言,却具有最真实的朴实情感,足以令为人子者自豪,更为之感叹。以其细腻之笔生动的描写给了我们一次次的震撼,好文不止一二,第一辑的每一篇都是喜欢不已一读再读的,甚至有好几篇更是看了不止一二遍,每看一遍都会有不同的感受在其中,因为先生至深至情的描写,用其为人子者的心路历程写下的内心独白,为我为每一位看过的朋友上一了堂最真切的亲情之课,所以我还是要套用自己那篇文中所写的:多抽一点时间给亲情,父母要的不单单只是物质上的满足,他们需要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需求,哪怕仅仅是在平日里一个电话,一句轻声的问候也好,不要在父母百年之后才想到,只怕那时早已悔不当初了。
徜徉在《蜗居中的情致》里
文/暗香浮动
——走进“蜗居”
好久没有像这样靠着床头静静地去读一本书了,感觉真好!
捧着散发淡淡幽香的书本,阅读着那些灵动的心情文字,让那些感性的心情,那些理性的思想,轻轻的荡涤着灵魂,惬意极了。这份情致又怎么能用简单的语言文字来表述呢?
蜗居中也许有苦涩,也许有无奈,也许有混沌,其中透着的更是一种清新高远的心理状态。“在这一方天地里能长出青青的小草,能给人以喝醉般的醇味。”在这样一方天地里滋生的情致必然是超然的:孤高中有亲切,清高里不失本色,倔强中溶着温顺,卑微中披历着高尚,冲动里不失优雅,懊恼时不忘坚守……品着自己的人生,写着自己的人生,在这人生的航程里作者不仅是勇敢的水手,更是出色的舵手。
款款而道的文字传出的是一份怎样的情致啊!自卑中滚过的青春是无悔的情致;夕阳般孤傲的是维护自尊时倔强的情致;似水流年里那寥若星晨的略带模糊的记忆是成长中的情致;被套着的生活有些无奈,有些欣然,那是豁达的情致;在“应该”中叛逆,在“不应该”里约束,在生活中不断的“修正”自己,这是一种创造浩然心胸的情致。
什么是潇洒?“只要欢跃的站直身子,勇敢的面对一切,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挥挥手,笑一笑,潇洒就不会隐匿,更不会跑到别人身上去。”当你看见潇洒时,并不一定是潇洒,当你觉得自己不够潇洒时,其实已经在潇洒了。独处的夜晚,有点悠然,有点寂寥,有点思念,但从从容容的认识了自己,超越了自己,升华了自己,这飘然淡出的,就是是潇洒的情致!
谁说情致的土壤是十里洋场,谁说情致的寄生物是金玉玲珑?谁说情致的温床是花前月下?蜗居中这淡淡散发的憨直,温情,朴素,谦微,忧思,不正是那别样的情致?
——感怀“亲情” 在《蜗居中的情致》里,最能引起我共鸣的,是那些对父亲母亲怀念追忆的文字。
父亲,是作者心中那轮温暖的太阳。失去父亲是一种残酷,心理的阴霾在朴素的文字里展露的那样淋漓尽致。读着这样的文字,品着这样的心情,黯然的就不仅仅是岛主了。回忆起父亲那曾经的辉煌,想起父亲被病魔折腾的日子,浮现父亲那些难了的心愿时,那些心碎的日子也久久地驻足了。父亲的麻将沉沦,父亲的寂寥,父亲的打击,父亲的遗嘱,勾起的是儿子深深的自责,《难补的悔意》透着的就是那最朴实、最真挚、也是最可贵的情愫。
母亲,永远是儿子心底的那一片绿洲。有母亲,就有一个家。辛苦一辈子,操劳一辈子的母亲虽然不高大,但在儿子心里是那样的坚强伟岸。然而生命的透支使得母亲过早的病倒了。苍天愚人啊!当我的目光聚焦在寒冬里的那一幕——母亲消瘦孱弱的身躯蜷缩在破旧的藤椅里,发出游丝般的声音“我已喝不下,甭般了。”身在颤,心在痛,泪在流……对每一个“为人子”的人来说,这样的冬天注定是冷的透骨!冷的僵硬!冷的漫长的!
——读“海” 海,对我来说很陌生,也很诱惑。今天认认真真的读了一回海,也品了一回海。
我脑海里的海,是那电视画面的定格——蔚蓝,浩淼,深邃……在作者笔下,我感受到了海的另一面:海水不全是蔚蓝,也会浊黄,也会有赤色;海中的景色不全是宜人,也会有恐怖;海岸优美的自然曲线在日益变更,滩涂将只是心中记忆里的不灭,灯塔也渐渐的成为古董。岛屿变得深沉,海岸变得焦虑,礁石变得沉默。大海时不时会擎起魔掌,面露狰狞,渔民的心里咸涩着……其实,焦虑,沉默,凝重的,何止是海与岸?咸涩的又何止是渔民?
是的,我们在俯视海的壮阔,鸟瞰岸的绵长时,必须去仰视它的那份独立,坚强,伟岸,还有凝重的沉默!
——凝“思” 阅读是一种情致,阅读《蜗居中的情致》更是一种别样的情致。这份情致溶化在暖暖的亲情里,这份情致洞悉在纷杂的世事中,这份情致从风土人情里走出来,这份情致从海里岸里读出来……掩卷闭目,脑海里氤氲的,心里浸润的,思绪里蔓延的,就是这些浓浓的情致!
《蜗居中的情致》有感
米米
于梦回处追忆的身影
——阅读《父亲母亲》
如果我们掰指来算时间能带走的东西,最不舍的,应该是亲人的逝去,父亲母亲。
无可避免,然后悲痛欲绝。
他们曾经有过很多梦想,也许微不足道,只是二幢楼房,儿子能读大学;他们曾经有过很多迷恋,沉溺于麻将,也许好坏难定。
离去了,便开始回忆。
父亲的开明、好客,还有额上的皱纹。为人父的望子成龙,为人夫的情深意重。
母亲的默默、辛勤和给孩子的温暖。为人母的辛勤无怨,为人妻的关怀依顺。
梦回,依稀有泪。回忆的人有无尽的悲哀和无数的后悔。
零碎的往事,变成了离去前的最后依存,和离去后存活过的凭证。用细节丰满,用情感酌色。
走过四季年华
——阅读《随感随想》、《散事散纪》
呱呱坠地的天真无邪,到青春无敌的叛逆,再到成人成熟成家以后的沉思稳重,我们在如波浪线般起伏的命运中徜徉。
发生很多事,遇到很多人,思考很多现象。
对青春的回忆,对周遭的摘记,还有思绪飞扬时的札记。
一字一句,见证四季年华。
讲述故事给你听,我《与儿子坐三轮车》,《又是捕获蜈蚣时》,或者记录下思想,《套牢》的人生,还有应该《修正》的无处不在。或者只是文字的游戏,于《黄昏抒写》,闻《雨夜敲门声》。再或者情感的漫延,你和我《结婚在冬季》,患难真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边走,边看
——阅读《旅途旅迹》、《读海品海》
在海边成长,爱上一片咸味。
波浪家园中,可以漫步沙滩,可以触摸白色泡沫,也可以听海听心。
在岛屿上沉思,看透《礁石的玄机》,感受《海岸的焦虑》。
于是,热爱上这片土地,热爱上这片海,热爱上这样的生活。
长大以后,走很多地方,看很多风景,体会很多情趣。
有山有水,有风情,还有艺术。
所到之处,余一片风味在记忆中。书写下来,然后无数次的回忆。
这个世界的美好,用眼睛看,用心感受。
读《蜗居中的情致》一书
文/慧慧
说实话,最近看纯粹的散文类的东西很少了,除了偶而上网翻一下别人写的东西,留下几句话语甚至只是几个词语,就没别的了。或许这个快餐化的时代读这样纯粹的散文需要一种纯净的心情,一种沉静的心情,一种住得住的心情。当然写散文的人更需要这样一种心境或者说心情。从这一点来说,的当顾问实在不容易,一个工作如此忙的人,居然能够这样静下心来写散文,光这一点值得我这样一个正在学着写散文的初学者学习。
我看书喜欢跳着看,不是从头到尾地看,也很少从头到尾地看,所以一直到今天没有看完四大名著任何一本,也不怎么看长篇小说,好在,散文短,单独的,跳着看不会影响什么。但拿到《蜗居中的情致》一书后,居然一口气看完了,其中有些文章留下了许多印象。比如《星期日小老板》一文,了解了以前作协一些有趣的事,知道现在的老师们以前曾经留下这样美好有趣的故事,让自己对于这个团体有了更新的认识,这篇小文似乎是作协的一个小小的缩影,虽然文章也不是完全写作协的故事,但还是有许多感触。又比如,《青春无悔》、《结婚在冬季》、《蔚蓝色的悄悄话》等几篇文章,这是很久以前,当我还是学生时读过的文章,那时候我不了解写作者的身份,也没有见过作者本人,只是对于文章有种偏爱。尤其是《蔚蓝色的悄悄话》,年少的我曾经模仿着这样的文字写过一些东西,也曾经在学生时代留下过文字,所以今天再次读到这几篇文章时,与小时候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或许是因为读的人本身也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想法与阅历。
最喜欢本书中的第一辑,父亲母亲,觉得读来会让人从内心深处有一种震动的感觉。因为自己写的最多的也是亲情类的东西,好像只有写这些东西时才能让自己觉得是那么纯粹地为写而写。曾经听过一位散文作家的课,她说写散文需要有自己的东西。同样写父母亲,每个人肯定有自己不同的东西,所以才能震动心灵。的当顾问的本书中,写父母亲时有一种“情致”,这种情或许没有经历过的人未必能够完全地感受到,但却会让我们读的人与作者一样怀抱着一种同样的心情。“没有父母的日子是一种残缺的生活,我只有遥望父母的过去,回味父母给我的爱护和关怀,来弥补没有父母的日子的空白。”读到这句话时,尤其是第一句时,我忽然想到了自己,母亲曾经病危住院三个月,那时我的父亲说过一句话:希望她能够好起来,不为了别的,只希望有一天你们出嫁后,能够回娘家。娘家就是要有亲娘在的。那时,我听着父亲的这句话心里酸酸地,其实我和小妹当时想的是,希望母亲好起来,这样如果有一天我们姐妹俩真的出嫁了,还有母亲陪着父亲,所谓老伴就是老来相伴啊。现在想来父亲说的这句话的意思与本书中的这句话其实是一样的,少了父母的日子是一种残缺的生活,所以我们需要家人一起好好地健康地生活着。我想好的文章才能引发读者的感受,让读者身临其境。
读《追寻系列》,我觉得的当顾问写父母亲很成功,能够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感受来写。比如《母亲的楼房》一文,写的很心酸。母亲没有能力积聚起钱,却依然想要建造二幢楼房,当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儿子。这是天下父母的愿意,总想让自己的儿女生活地更好一些,但是
“母亲永远地带着未建楼房的遗憾离我而去”。直到最后,母亲也未能完成她的梦。但是母亲“在我的心中,却已筑起了一幢天底下最美丽最坚强的楼房”,原来母亲才是那幢楼房,这结尾非常具有效果。其实在儿女的心中,父母亲本身就是坚强的楼房。
这个系列,读来诚挚朴实,至情至性。另外,这个系列有一个东西值得我们写散文的或者说正在学着写散文的人学习,引用方牧老师的话来说:《父亲母亲》似乎创造了一种新的散文体式……作为从为人子的角度,先是追寻,继而反刍,并把遗传基因作为后一组文章的切入点,既是淳厚的天性使然,又是匠心结构所致。或许多年以后再来读这本书,又会产生不同的感受。觉得每个年代每个时段读同样的文章会产生不同的感受,这也是文字带给我们的魅力所在。
蜗居中的情致
——读《蜗居中的情致》后感
文/昕
有一种力量叫真情,有一种感动叫朴实,有一种升华叫体悟,这就是我读了《蜗居中的情致》这本书后的最快捷和最真切的感受。
在第三辑《散事散记》里读到《那一天过后是辞职》,我想,也只有老师这样本真、“犟脾气”的人才会做“那一天过后是辞职”这样的事;也只有老师这样的人,才会去负责、细致地记写这件事,把这事当作“人生历程中的一块警示牌”,而我,却因为老师“那一天过后是辞职”而成为了老师的学生——我想,是不是因为老师的辞职,才从一所中学来到了另一所中学,一年后教了我们,还当我们班主任,我这才有了享受当老师学生的幸福,才激发了我对文学的喜爱。因为我是老师的学生,所以在读《《蜗居中的情致》时,格外勾起了我的一些回忆,这有助我读懂老师的文,理解老师的情,也更真切地体会到真情的力量和感人。
说一个细节。我们几个学生在老师的母亲出殡那天去拿花圈。农历廿月,春雨绵绵,乍暖还寒。我们几个学生每人举着一个花圈。我看着花圈上的皱纸被雨水打湿,红色的纸花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我眼睁睁地看着红色的水一滴一滴地滴在走在我前面的一个姓夏的同学的肩上。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运动衫。我看着红色的水滴在白色的肩头,慢慢地洇开,一直洇到背上,象一副抽象画。可我竟然一直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它滴下,洇开,根本没想到把花圈移开。夏同学分明感觉到水渗入了她的肌肤,她回头看我一眼,肯定看到了滴水的情形,可是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还是闷着头往前走……那个时刻,满耳都是老师的恸哭声,天地之间,我们完全被老师的哭声镇住了……真不敢相信,老师并不高大的躯体里,怎么会发出如此恸哭声,老师那样“轻易不淌泪的”的男子汉怎么会如此恸哭……
——那可真是伤了心,动了情啊!
所以,在书里,当我读到这样的文字,更可以理解文字的意义和情感——
我对母亲的去世确是悲痛至极的。我深深懂得母亲活着的意义和母亲亡故对我所带来的痛苦,我也深深痛惜母亲该享福的时候逝世。我的心里只有悲伤。当母亲出殡那天一路的雨水一路的泥泞为母亲哀悼时,我的恸哭穿越了雨水,把泥泞的路艾怨地抛在了送葬的队伍后。我的恸哭才是我的自由。我的恸哭才是我对母亲深爱的表白。我的恸哭也才是我对母亲的最大孝心。
其实,我可以不哭。哭与不哭或许只是形式,甚至有的有的人不哭更是悲痛至极的表现,但在我,那一天的恸哭确是一种天昏地暗的哀痛所至。
《心碎的日子》——追寻父母之七
第一辑《父亲母亲》占着书的四分之一篇幅,它没有惊天动地的故事,没有惊人之笔,老师甚至自谦说是“文字不精,语言平直,主题肤浅,结构单一,形式陈旧,好象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摆上台面的”(《后记》),(当然,老师这是包括对全书的自谦)可是我想说的是,至真至纯的父母之爱和对父母的孝,是发自内心的,不是靠华丽的辞藻,精巧的结构等写作的技巧才得以表现的,老师朴实淳厚的语言(正所谓其文如其人),内心独白的方式,直线型的结构,又很注重细节,(特别是那组《父亲以及遗植给儿子的影子》九篇,使我产生一种父亲虽已去世,却在儿子身上得到了重生和升华的凛然感,细节在这里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恰恰符合父母之爱和对父母之孝这一主题的永恒性,字里行间洋溢的深情,是一种不可抗拒的感人力量。
第一辑《父亲母亲》是书中最震撼我的部分。我想,如果老师写父亲母亲只是“断断续续”几篇,那就不会有那么强的震撼力,可是老师一写就是21篇,(“父母不仅养育了我,更给了我无尽的创作源泉”(《后记》) ,“我所有作品中最深情最精华的篇幅就是关于父母的”《祭书》),这些文章编排开来,淋漓尽致地“披露了一个当代孝子的心路历程”,而且,这一编排,就“似乎创造了一种新的散文体式”,对此,由于自己的浅薄,我本来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感觉这种形式不同一般。在方牧教授作的序里,我读到了关于这种体式的阐述,我完全同意方牧教授的阐述,认为这种体式增强了文章的震撼力,升华了文章的意义,也更加敬佩老师这种“功到自然成”的造诣。(第五辑《解海品海》中《关于大海》也是这样的一连九篇,极致地表达了生在海边,长在海边的老师对海的品读。)
读《父亲母亲》,同时也是对我自己的一种触及:我做女儿究竟做到了哪个份上?
我的儿子看到我在读《蜗居中的情致》,问我:什么叫蜗居?是不是象蜗牛一样住在壳里?在第二辑里有篇同题散文,老师在文中写道:
蜗居!一切经历均在蜗居中经历,青春在蜗居中消隐,爱情在蜗居中滋生而开花而结果,孤寂在蜗居中如一叶扁舟艰难地漂向浩淼之海,困扰在蜗居中象一只甲虫嗡嗡鸣叫时断时续,自卑在蜗居中倔强得如同惊涛非要击穿岸石而时常又卑微得如同萤火虫只会在夜晚遮掩下来稍游片刻,莫可名状的情感在蜗居中若隐若现恍如登喜马拉雅山气喘吁吁又急如见摩非斯特般坐卧不安。烟雾于是笼罩弥漫塞满了陋室,一种情致于是在居处悄然萌生,融合于烟雾之中,成为一行行文字。
这是一种写作的氛围,状态,是老师一种独特的写作体验,我同时也把它理解为写作的一种促因。读了整本书,对于“蜗居中的情致”,我又萌生了这样的理解——
人就象蜗牛一样,一颗心必须有蜗牛壳一样的寓寄,因为它不是凭空存在的,而是依托生存的空间,可是内在里,这颗心却如蜗牛一样柔软,本真地爱父母,爱兄弟,爱妻儿,爱朋友,爱大自然的一切和社会,这颗小小的心,满是敏感的细胞,如同蜗牛,经过,就会留下自己的痕迹……
在书里,我读到了老师的一种种经历:十六周岁上师专,二十四岁当中学校长,结婚在冬季,三十出头痛失父母……人有了经历,也便慢慢定型为那个独特的自己。在书里,我看到了那个来自乡下的高中男生由一路“孤傲的夕阳伴着委屈的心”(《孤傲的夕阳》),“烟雾于是笼罩弥漫塞满了陋室,一种情致于是在居处悄然萌生,融合于烟雾之中,成为一行行文字”的情致(《蜗居中的情致》),还有那如《一个人的夜晚》里的“团团而起”,《雨夜敲门声》里的揣摩,《梦中的海》里“无法跨越”的跨越……跟随着文中处处闪耀的智慧的火花,我也体会到了“青春不就如海潮,是一个此起彼伏、潮涨潮落的人生故事”的升华(《青春无悔》)。“人生在世,得也好失也好苦也好乐也好欢也好悲也好轻松也好复辱也好被人揶揄笑话也好,只要不损害自己的人格不触犯自己的人权,何不洒洒脱脱一笑了之?”的豁达(《孤傲的夕阳》)。“只要我们站直身子,欢欢悦悦地面对一切,遇到不顺心不如意的烦恼事,就挥挥手,笑一笑,那样什么都愉快地过去”的超脱(《品味潇洒》)……
就是这样一只蜗牛,经过,就留下了自己的痕迹,生活的痕迹,历练的痕迹,那么顺理成章,淡定自然,到达一种境界,得到超越……到这里,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在出这本书前,其实老师已积累了很多文章,我印象很深刻的如《盐碱地上的激情日子》一组散文,写伯父、姐妹的一组,还有很多游记,如《一个叫不出名字的湖滨小镇》等等,视野更加开阔,还有大量的杂感,依然淳厚但更睿智,可是老师选择了那部分文章成书,这部分文章以后一定又会集结成书的,因为“前面的路还好长,我将在工作之余,回味着咖啡的清香,望着袅袅飘升的青烟,继续努力点点滴滴的创作——这一生活中的有益补充和工作的思维调节,为了更好工作,更好生活,更好享受。”(《后记》)我期待着,我想,那就会是续着《蜗居中的情致》后的一种新情致,因为这又是另一段生命历程中的“边走边唱”了……
我读《蜗居中的情致》
文/成玟
《蜗居中的情致》是复达先生的一本散文集子。作品中收录了五辑,共68篇散文。这些散文最早的写于1991年,最晚的写于2006年,时间的跨度长达16年的时间。
初捧此书,我即被书名深深吸引。“蜗居”?目光所及,是多么形象而又贴切的描述出了现今社会人类这样的一种生存方式。然而在这样的状态中,作者却在蜗居中取乐,蜗居中寻找情致。想来作者一定是乐观地生活着。我仿佛感觉到作者透过纸背,解剖生活,向我们展露他对于生活的微笑。
细读此书,我禁不住被深深震撼,我震撼于作者笔下贫苦的回忆,震撼于作者对于母亲近乎于海一样深重的情意,震撼于他对于文学的炽热,震撼于他的勤奋,更震撼于他在酸涩的生活中寻求甜美的坚定,震撼于他对生活的热爱。
走进《蜗居中的情致》,我仿佛一脚踏入了一个灵空的世界,岁月的痕迹如树的年轮深深浅浅地圈画着,蜗居的世界中却慢慢地丰富起来,且不看《阿尔卑斯山美景》,不读《不灭的滩涂》,不欣赏《孤独的夕阳》,不品尝《夜排挡情致》,只需去回味那《黄昏抒写》,《没有城墙的古城》,《似水流年》,《岛屿的沉思》,《朴实的情愫》,就仿佛扑面而来一阵阵清新而又质朴的沉思中的作者气息。
或许正是因为生长在这样一个古城般质朴的岛屿上,我们的作者笔下文章才如此掷地有声地走进了大家的心里,而我又如此清楚地走进了他的世界,仿佛一个久违的朋友,看到了年轮在他身上的演变,看到了岁月的积淀带给他沉痛的哀思,看到了生活的彩虹逐渐的在他眼前幻化出绚丽的光芒,苦楚中甜蜜的滋味,他的文章是如此的打动人心,却又有着如此内敛的内心情感,他的笔触所及不由让人感慨惊叹。
见识过众多的文人墨客的优秀散文,也更是品读欣赏过无数大家的散文风采,此书作者的名气似乎实在小了一些,只是在浙江舟山这么一个小小的群岛,然而谁又能妄言复达这个作者文笔所及不及他们这些人呢?在《追寻父母》的那些篇章中,清晰的是作者的情之笔致:那抽屉中父亲的一扎书信,是对父亲的“珍贵的遗产”的感激;如今不断成功的儿子感恩当初父母亲贫困中用身体和汗水苦苦支撑托举;感伤母亲的过早的离世——那是因为她辛苦劳累耕耘,悲痛于父亲丧妻后的不振作——哀之深,爱之深切啊。
笔墨化不开的是浓浓的亲情,情之所致的是文的最高境界,不需要太过华丽的言语,不需要过多的铺排巧饰,简朴的言语中深情的忆述,不正是一位真正懂得生活的散文大家吗?
如果说我们读文因为往往喜欢关注人物的命运,因而总喜欢阅读小说,我却要在这里说俞复达这个作者带给我的情感冲击更是让我从人物的一个个片段点滴历程中走来,有了更多的人生思考。生活的零碎不可能是一个很完整的很有条理的人物命运,对于更多的人来说,人物的命运总会因为某一个细微的片段而加以改变,在这本散文集中,我们就可以清晰地截取到一个个小小的细微之处,有时是一个不经意,有时是一个意料之外,这不正是生活的最本质吗?
我喜爱读这本书,手捧《蜗居中的情致》,我想说我感谢作者。我感谢作者将生活中的点滴镶嵌在了这里,如铺就了一条通向万花园的鹅卵石小径,曲径通幽处,别样风景致。岁月的堆积筑就生活的根本轨道,人生的旅程却并不漫长。所以我更想说,每一位蜗居在这个变化太快的现代城乡中的人,千万别忘记了在缤纷繁复中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情致。
我读《蜗居中的情致》
文/清茗
最早熟悉“蜗居”这个词,是在岛主的博里。请原谅我的学识浅薄,当时对那个词的意思真的并不明确。但我虽然愚笨,好在勤快,会点小聪明,赶紧上GOOGLE网站查询。当我明白了那个词的含义,便明白了其中的一份深意。
岛主,其实你又如何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
“蜗居”?
你以“蜗居”自称,这恰恰体现了你身上的一种品质,它叫“谦逊”和“随和”。
我加入作协也有一年半之久,然而认识你却是更长的时间。曾经在移动四年的岁月里,我很庆幸自己能遇到如你般平易近人的领导,这不仅能让我顺利开展自己的业务,也增加了一份我内心的自信。毕竟在移动工作之前,我对机关政府这一块的认识是一片空白。说出来可不怕你见笑,当初上司安排让我管理政府机关,我还拼命推委。因为在我的心里觉得官者总是高高在上,难以伺候,怕自己一介小女子,一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官员,可真是又懊恼又不值得的事。而你的所作所为无疑让我对官员的认识有了一个新的改观。
你书中的文章基本上不是在网站便是在你的博里已经拜读过。所以当我拿到你这本书的时候,对我而言,更多的意义是终于可以自己珍藏起来。但我依然很认真的把那本书连同另外两位主席赠的书放在床头,一有空闲的时候便再翻阅几篇细读。这可是有始以来我对“书”最高的待遇,因为自身的懒惰,事实上我很少会在自己的床头放书并细细去读,这点是我一直觉得汗颜的事,有待以后逐步改正。
《蜗居中的情致》收藏了你从92年到06年的文章,贯穿了一个年代,也记录了你由青年到中年的转变。你因着青春堆积的资本,冲动的在学校《那一天过后是辞职》到去美容院剪发联想到的充满哲理性的《修正》,你在时间的积累中岁月的磨练中更显沉稳睿智。曾经的你因为矮小而造就自卑,恰不知一个人到某种及至或是某中逆境中反而更加超越、领悟了一份最不简单。这一点你在那篇《青春无悔》中无疑很好的诠释了这一切。你升华于对自己的一份自信,于是你拥有了美丽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胆小儿》,这成了你青春无悔中最大的收获和骄傲!
在《似水流年》中,岛主度过了那一段段《一个人的夜晚》、《卖书》、《体检》、《星期日小老板》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曾经的心情或觉得充实、或觉得思念或觉得懊恼,但细致读来,总觉得有一种幽默诙谐的气氛在里面。犹如岛主的为人,深沉而不乏诙谐。许是岁月赐予岛主的一份恩惠吧。
我总觉得文字最终最大的力量便是可以感人,无论写人叙事或写景。所以岛主在“蜗居”岛屿的情致中,不断叙写对海的那份认识、理解和深情。《梦中的海》、《海的感悟》、《大海是什么样的》等等,岛主在用最简朴的文字表达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怀并予以一份情感的寄托。
最不忍看的,还是岛主写的有关父亲母亲那一章的内容。之所以避开到现在才提,是因为自身的经历能真正体会岛主的心情。岛主三十多岁失去了父母,我是26岁便失去了父亲,岛主有《尚未完成的遗嘱》的遗憾,我也有未能对自己唯一弟弟尽职的无奈。生我们者是父母,亲我们者有兄弟,因着那一脉血连,便成为今生永远无法放下的牵挂。这种深情便在岛主的文章中体现出来了。于是看着岛主的那些文字,我更能把自己的心融合进去。我们有着一份共同的情怀,也一起期许更多美好的未来吧,我想如此,才是远去的亲人更愿意看到的结果。
在后记里你对自己的文章评价“总感觉不满意,文字不精,语言平直,主题肤浅,结构单一,形式陈旧”,我认为这正是你谦逊随和的作风的真正体现,你文中字里行间贯穿的一份对父母,对兄弟,对妻儿,对朋友的真挚情感,我觉得都是值得我们去看去读去回味去欣赏并学习的。
最后,我想说,其实这本书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朴素,第二印象还是朴素。但却是这种朴素融合了人间最真挚无私的情感,这种情感必会感动千万人的心,震撼千万人的心,让千万人的心里真正藏着《蜗居中的情致》。
我读《蜗居中的情致》
文/海边成长
收到俞先生撰写的《蜗居中的情致》一书已有一个多星期之久了,平时更多的欣赏到先生的文章是在县作协的网站上,每每读到先生的文章总会有一种感慨,看的越多,读的越多,也就更能感受到先生的“情”字,那样的一种“情”,就象一束光突然闪过眼球一般,甚是醒目,也总能在我心里激起一些如海浪似的波澜。
认识先生已有二十多个年头了,但认识先生也是非常偶然。20多年前,正是我即将离开岛城去南京工作前夕,在我离开岛城之前的半个月前,调动方的调令已经下来,我已开始在家休息、整理东西。即将离开生活了十多年的岛城时,却对岛城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怀恋,对已故父亲的怀恋,对往日的朋友的眷恋之情,就在极为复杂的心情的驱使下,我来到了岱西盐业中学与一位平日里兄长式的朋友相聚了三、四天。那时的岱西盐中校园里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学校的教师们基本上是清一色的20多岁的青春的年龄。夏日的岱西,学生们早已放了署假,而一大帮年轻的老师们却依然集中在校园里,爱好体育的打打篮球,爱好写作的把酒当歌,爱好音乐的捧着一把吉它,而他们共同的爱好在我的印象中就是喝酒了,盛酒的不是现在小巧的玻璃酒杯,他们用的是大大的塘瓷杯子,那样大大的塘瓷杯子盛满了他们的青春话语,对于那时还不太会饮酒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大景观了。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认识了也在岱西盐中教书的先生,就是那样的几次同桌饮酒、吃饭,使我与先生之间有了眼熟,先生那坦诚而富有激情的身影已清晰地印在了我的心中。而对先生的“性情中人”的印迹却是在日后的漫长的岁月里感受的。
当我重新回到岛城工作,在参与协会的几次活动,以及承蒙先生之恩与先生共事之后,使我对先生有了更多的接触与了解,先生那“性情中人”的印象随着时间的流走,也愈来愈生动起来。我尤其喜欢先生的是他有着一种“长者”的气质,我说的“长者”是那种时时处处能让人感受到的带着关怀之情的“长者”,这是我从拜读先生《蜗居中的情致》之第一辑:父亲母亲,更加坚定着我对先生精神的尊重。他对父母的爱是那样沉重而厚实,他对兄弟的爱是那样的纯朴,当我看到先生2006年写的那篇《尚未如愿的遗嘱》时,我看到了一位兄长在父母离去后如何坚守着“长子代父”的境界,我看到了先生心中的爱与痛。也许是因为我自身的从小失去父亲的经历,使我对“长子代父”的沉重有了更深的理解。从篇中那字里行间,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先生对父母的敬重,父母也总是把自己办不成的事情更多地给予了负有责任心的先生,他是那样地能感受到父母之心,可以说,父母对于儿女是没有偏袒的,在先生的母亲、父亲为了先生的小弟,先后把期待的眼光留给先生的时候,先生的承诺是那样的坚定。先生总是尽力地帮助别人,首先从先生的家庭财产上的事例可以看出先生的心怀;再者是工作上,帮助弟弟在企业找了一个工作;在生活上,为弟弟在城里购置了房子,这种种的付出完全可以感受先生对别人的帮助是那样的尽心,按理说,弟弟已经工作了,可是先生却还在为没有帮助弟弟真正地解决后顾之忧而在自愧。那样的一种责任,那样的一种自我加压,那样的一种精神超越,早已深深地感动着我,也感动着你身边工作的每一个人。
作为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是感受了先生最多关爱的朋友,工作上、生活上先生给予了朋友最大的支持与帮助。今天我站在先生弟弟的角度思想:哥哥,你已经付出了你太多的关爱,我看到了你爱的光芒。其实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爱的过程,那爱的光芒将会辉映人的一生!
触摸心灵——读岛主的《蜗居中的情致》有感
文/天地居士
只是一刹那,只是一瞬间,仿佛我心中最柔弱的部分为之震撼;最温润的部分为之濡湿;最善良的灵性为之牵系着;最昂扬的部分为之激荡着……
岛主先生的散文集《蜗居中的情致》以其朴实的文笔,“真挚、善良、亲切”的行文风格,在淳朴中含蕴着真实的质感,语言是来自人类心灵的一种鸣响。所以,用最直接也最简单的一句话品味《蜗居中的情致》那就是“感动”!
《蜗居中的情致》散文集,也许只是我们人类韵致跌宕情感活动中最短暂的一个篇章,然而,却又很不平凡,就像一片树叶翩然而落,尽管了无声息,触动的,却是整个秋天。我们都是从那个时代中走过来的,也都有几近相似的人生经历。因而,岛主先生的散文集《蜗居中的情致》,描写的不但是作者本人的亲情挚爱、岁月成长,更是我们一代人人生经历的缩影。
俄国文学评论家别林斯基说:“真正艺术的作品永远以其真实、自然、正确和切实去感染读者……其中所描绘的人物像活人一样,他们的面貌、声音、举止和思想方式完全显现在你的面前。”
散文集《蜗居中的情致》的作者岛主先生,正是将曾经自己身边的人和事,用真实发自肺腑的独白,以简洁素淡的文字做了自然恳切感人的篇章,达到了墨淡情浓人如泣的艺术效果。
散文集《蜗居中的情致》共分五个章节,第一卷《父亲母亲》以其震颤读者心灵的笔触,全篇以回忆父母亲为主线,共二十一个短章,记录了两位既平凡又伟大双亲的形象和点滴,含辛茹苦,默默奉献的往事,特别是父母亲弥留之际的两篇文字,读罢每个读者都是泪眼双流.其实,从作品中,我们深切感受到了,两位老人不但是作者的父母亲,更是我们全中国走过相同经历和年代人的双亲,他们所能够代表的是一个时代的人文思想和不朽的精神.这一篇章是整个散文集的着眼点,布局谋篇合理,同时独具一格.
第二卷《随感随想》,实际是作者对故居的一段怀想,用夕阳,夜色做依托,通过对自己人生几度变迁的描写,但是最后都归结为作者妙笔拨亮的故土难离,这种情致归根到底还是对伟大亲情的眷顾之情,此篇章中,既与文集名字切合,又与首章遥相互应。同时,在这个篇幅里,作者表达地除了一种情致而外,同时又是一个篇章的哲理智慧美文。文字格调随情而生,又因情而悟,升华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第三卷《散事散记》,选择了一些贴近生活的哲理故事,赋予浓厚的生活气息,充满了人情味,同时更是作者善良人性的本真体现。许多篇幅来自生活本身。在这里将上一代人的亲情用真实再现的形式体现了在下一代人身上。特别如《结婚在冬天》;《与儿子坐三轮车》等等。
散文集《蜗居中的情致》的最后两个篇章是《旅途旅思》和《读海品海》两卷,特别是《海》卷,采用了系列文字的形式,虽然篇幅有的较长,但是自形章节,一点不显得拖沓。这一组如诗如画,文字风格上一改前几章节的淳朴淡泊之风,通篇中蕴涵着幽美,同时,从文字中可以品味出作者中年事业有成,热情洋溢,喜悦的内心世界跃然笔端。写大海的蕴意,既能体悟出来作者热爱大海,因为大海就是作者的母亲,同时,大海的朝汐,涤暇荡垢的历涮,才造就了作者的睿智与不屈的性格。所以,最后的《海》篇,既是作者事业和生命的美好体现,又是对曾经出生和养育海岛的反诌和怀想。
品味岛主先生的散文《蜗居中的情致》,全书近七十篇的散文中,通篇的表达都来自作者的心灵世界,品味这样文字,就如品味一个充满智慧哲人的思想,无疑就如触摸一个平凡而不俗气的灵魂一般。文字所能够透射的是人的思想,以及精神,让读者与作者之间产生了心灵与心灵的碰撞。
因此,岛主先生的散文《蜗居中的情致》,引领我走进了一段人生,领略了一段平凡而感人的人生岁月,亦如触摸我们自己的灵魂一样。
读《蜗居中的情致》随感
文/疲倦的落叶
坦言之,先生的这本书我至今还未曾全部看完,并不是因为先生的文字没有足以吸引我眼球的魅力,也不是没时间忙啊什么的种种原因而未能看完,实是因为于我而言这是一本难得的真正发自作者内心真实情感的心情感言之文,它的每一辑每一篇无一不打动着我,每一个用词每一句不经意的话语都深深的震撼着我,于旁人看来他身居要职,日常公务繁忙,私有闲瑕之时少之甚少,但他却总会在一天的辛苦劳作之后于夜深人静之时静下心来,在方寸间写出一篇篇跳跃的音符,单单是这一点就已令我钦佩不已。
言归正传,读先生文章,在这几个章节之中于我而言触动最深的当数《父亲母亲》这一辑。其实我这个人看书和他人不同,每每拿到一本新书,总会先粗略的随手翻阅两篇。这次不经意间翻看到的就先是第三辑散事散纪中那篇《结婚在冬季》了,在看过第一遍后不禁再次重新仔细一个字一个字的阅读了一遍,再次看过后还是久久未能从文中充满悲凄的情感之中摆脱出来。结婚于人的一生来讲本就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都说成家、立业、生子,人生之三步曲,然先生的第一步没有如常人般在敲敲打打的喜庆乐中过来,虽然墙上贴着充满喜庆的大红喜字,却难掩空气中弥漫着的哀伤之气,就连结婚的新房也是借用二伯新建的楼房,而同为女人我更敬佩先生的妻,正是她设身处地的为先生着想,更为了却未来婆婆的一桩心愿,一切从简的完成了女人一辈子的头等大事。当目光移至新娘搬茶一节讲述先生母亲在夕阳的辉光中微弱地摇摇头:“我已喝不下,甭搬了。”声音如游丝一般时,泪水再次无法抑制的奔涌而出,字字情真意切,不仅让我想起自己曾写过的一篇《多一些时间给亲情》。是啊,友情也好爱情也好,唯有亲情是任何感情无法替代的。
看了其他几辑如《旅途旅迹》、《读海品海》中,我只是粗略而过,并未一一细细欣赏,许是因为自己对游记等文章并不怎么感兴趣,又或许是觉得文章于我而言写情更能打动我的缘故吧,所以我更多的还是倾重于文章伊始《父亲母亲》这类情感纪实。这一辑中时间跨度较大,中间经历了有十五年之久,讲述了先生父母亲健在时直至一一过世后为人子对父母双亲深深悼念之心,以其独特的冲击力深深的震撼着我。他于文中的用词并不华丽,却总会用之以情来打动着每一位读者的心,总在不经意间让人泪湿眼眶,总会有一种沉重无以言表的情感时刻沉压在我的心头。对于《父亲太阳》一文中写道:父亲长眠百日之日感觉有如做了一场梦一样,早春虽冷却因为有太阳默默的照耀而带来一点温暖,从而更感想到了父亲有如太阳一般,即使在寒冷的冬季也不用怕冷。文中描述到父亲在去世的最后一刻滴于先生手背上的口液是其父临终前对他的最后赐予,隐透着字里行间阵阵无言的酸楚,先生一句发自内心的呼唤“父亲的太阳”,让我们深刻的感受到了他对父亲深深的悼念之情;在《葱郁的绿洲》一文中描写母亲如何为一家老小整日劳作与田地为伴,眼前不仅浮现一个瘦弱的农村妇女耕作于田间,不难想像她的背影可以折射的如此巨大,永生永世的烙刻于儿子的心上,只是总有一份难掩的遗憾在心中,因为直到母亲去世还是未能了却其一心想建楼房的心愿;而对于父亲更多的也是多了一份愧疚,起因却是因父亲自母亲去世后而开始颓废整日沉迷于麻将所引发的一场悲哀;在《朴实的情愫》一文中描写了先生父母一辈子的感情生活,于父辈人所处的时代来讲,他们没有我们今时今日般的整日把亲啊爱啊的挂在嘴边,也不是靠某些物质上的给予来满足,他们有的只是于生活点滴中来体现对彼此的爱,这些爱无一不体现在生活中的小细节之中,哪怕只是一句麻将不要搓的太晚,那不是不让父亲玩麻将,而是因于母亲担心父亲的身体而着想所说的;而父亲平时不善言词更从未对母亲有过何种表白之意,以至于为人子者以为父亲对母亲的感情是如此的平淡,但却在母亲病重之时以父亲为其妻寻医问药的举动真实地体现了父母间那份隐藏在内心的深厚感情,描写出他们这代人简单的感情世界,没有多少的浪漫可言,却具有最真实的朴实情感,足以令为人子者自豪,更为之感叹。
好文不止一二,第一辑的每一篇都是喜欢不已一读再读的,甚至有好几篇更是看了不止一二遍,每看一遍都会有不同的感受在其中,因为先生至深至情的描写,用其为人子者的心路历程写下的内心独白,为我为每一位看过的朋友上一了堂最真切的亲情之课,所以我还是要套用自己那篇文中所写的:多抽一点时间给亲情,父母要的不单单只是物质上的满足,他们需要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需求,哪怕仅仅是在平日里一个电话,一句轻声的问候也好,不要在父母百年之后才想到,只怕那时早已悔不当初了。
另一种蜗居,另一种情致
文/王幼娜
窗外阳光很好,窗内时钟不紧不慢地走着。我半躺在床上,手上捧着一本《蜗居中的情致》。
这样的日子已经好几天了,因前几天脚骨折的缘故,我只能象一只蜗牛一样缩在这狭小的斗室之中。窗外的喧嚣远了,窗外的风景也远了。早上不用急匆匆地去上班,晚上不用带着一身的疲倦备课查资料。尽管每天要把脚规规矩矩地搁在垫高的被子上,尽管每天要喝上两大碗苦涩的中药,但突然之间有了那么多属于自己的时间,还是有一种淡淡的喜悦涌上心头。
书静静地敞开着,我一字一句地阅读,那些黑色的字的精灵开始在我的眼前跳动,渐渐地它们成了一幅幅画面,一幅幅伤感而又温馨的画面。我一向不喜欢重读一本书,只是读完这本书的时候,我仿佛觉得有很多章节需要在心里把它写完。于是,我又重新翻开这本书,和它作心灵的交汇。
《父亲太阳》,一遍遍地读,一遍遍地眼眶湿润。那流淌的烛液,那最后的口液,那祭礼上的三拜,这无声的画面却是世上最沉痛的呐喊:一个儿子对父亲无比依恋的呼唤。这画面让我想起了我去世多年的外公:那个明知自己得了绝症,却仍想到为我买衣服的老人。我清晰地记得他健硕的身体被病魔一天天折磨得形同枯槁,最后活生生地从我的身边离去。外公的死,我幼小的心灵第一次感受到失去亲人的悲哀,生命的脆弱。那些日子我常常处于恍惚之中,我的梦中全是外公的影子。触摸着心底的记忆,又一次潸然泪下……
“别看书了,吃药吧!”母亲轻声细语地说着,然后把药轻轻地搁在床头柜上。自从我的脚骨折后,母亲就扔下了老家的一切,急匆匆地赶过来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每天母亲很早就起床了,她为我做好早饭,烫好中药,等我起床后就把饭和药端到我的手上。母亲一天到晚都闲不住,她把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把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把该洗的被褥衣物洗得干干净净。每次看到母亲忙碌的样子,我的心就觉得酸酸的。母亲的腰椎有毛病,医生千叮万嘱不能多做家务活,母亲就是不在意。她操劳了大半辈子,她习惯了劳作,习惯了任劳任怨,习惯了把儿女当作心头的肉。读完《想起母亲》,我掩卷深思:母亲啊母亲,我拿什么来回报你的深情厚爱呢?每当你在电话中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总以忙为由拒绝你,现在想来,我真的是感到万分惭愧。时间总是能挤出来的,只是我不想挤罢了!母亲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花白,母亲脸上的皱纹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母亲清亮的眸子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无神……我有多久没有深深地注视母亲?母亲的离去让作家魂牵梦萦,而我的母亲是那么真实的陪在我的身边,给我端饭送药,和我细话家长里短,我怎能不感到由衷的幸福呢?有母亲的日子真好!有母亲的日子永远不会感到孤独无助!
风轻轻地掀动窗帘,书香在室内静静流淌。手指滑过那些伤感的情节,心变得湿润润的。怀念是一种无法排遣的的眷恋,是渴望再度和过去深深握手。因为爱所以怀念,因为无私所以更怀念。再平凡的父母都是子女心中永恒的太阳和月亮。
阳光斜斜地投射在壁橱上,沙沙的翻书声仿佛是在低声诉说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古训,我的思绪在记忆和现实中游走。翻过伤感的第一辑,《青春无悔》让我的眼睛迷离成久远的浪花。那个没有车影的鼠浪岛,那些听涛的夜晚,那段把青春和激情燃烧在浅浅海湾的岁月,一一在我的心头打开。曾经以为青春是无奈和无色的结合体,而当我回首时,我才深深怀念岛上那些童稚的声音,那些朴实的笑容,那些别离时一首首的心曲。初为人师的纯真,让我的青春拥有了太多的感动,初为人师的热情,让我的青春拥有了太多的财富。艰苦也好,寂寞也好,这些都是青春赋予我的磨练,这些青春的浪花会让我的记忆酿成一杯杯香醇的酒,历久弥新。
书一页一页在我的手中翻过,一个个的故事,一处处的风景,一次次心灵的撞击。在这样一个蜗居的日子,读一本自己想读的书,咀嚼一下亲情的温度,然后让心灵与往日作一次最深的重逢,这也是一种别样的情致吧!
岁月流逝中的永恒----- 散文集《蜗居中的情致》之解读
文/徐林
假如我认识俞老师才是近年以来的事,假如我在多年以前并没有读过他《追寻父母》的系列文字,假如我也不是一个喜欢舞文弄墨的文学写作者,我就不会被眼前的这本《蜗居中的情致》那发自肺腑的动情、动人、动容的文字所猛烈地撞击着心门!
我和俞老师的相识可以追溯到距今十六、七年以前。当时他留给我的印象甚至可以说是比较模糊的。直到后来,我陆陆续续地在《群岛》会刊里读到了他的系列散文《追寻父母》,这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至今,我仍是保留着两份会刊:一份是1992年11月的秋季号,里面收录的小小说《等客》正是我第一次读到的他的作品;而另一份则是1996年6月出刊的,里面有一篇题目是《魔鬼的世界》的散文。它正是俞老师的系列散文《追寻父母》之七,只是当时的署名是“卞霁”罢了。
我之所以要披露这段已经泛黄的记忆,只想说明一点:我是从那时起就尊称他为“老师”的。而且,这一倍感亲切的称呼一直延续到如今,尽管“俞老师”如今早已从一名曾经名副其实的老师转为担任政府领导工作的“首长”了。
一、关于《父亲母亲》
轻轻地翻开书卷,如同是在开启一扇扇不容轻易触碰的记忆之门。我简直不忍沿着作者思亲感怀的思绪继续前行!那些人生的驿站,已经深深地烙上了岁月和往事的印痕。这些印痕就其本质而言是痛楚与沉重的,是无法淡忘或流逝的,更不应将它们抛之脑后。因为它是为人最起码的根本。
就文体而言,作者先是以两篇惦念父亲母亲的文字作为起首;然后再以系列的形式分别冠之以《追寻父母》和《父亲及其移植给儿子的影子》为副题,各自九篇;最后再以一篇《尚未如愿的遗嘱》作为第一辑的收尾篇。如果你是连续一次性读完这些文章的话,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那份扑面而来的、浓浓的思念亡亲的情愫么?这份情愫几乎可用“排山倒海”之气势来形容!这也使得第一辑里的篇章在内容与结构的安排上真可谓是连贯而严谨,在气势上给读者以一种一气呵成的感觉。
俞老师是至孝之人。正是他笔下这种情真意切的文字让我情不自禁地深深震颤:
“母亲离开我们已五年多了。然而每每看到别人去看望母亲,每每听到别人在谈起母亲,每每在梦中见到母亲,我的心里便禁不住涌起一阵悲伤,继而是一阵激动。母亲,今生今世,我是再也见不到你了,然而只要岁月长流,你一定在我的心中。无论我走到哪里,剪不断的,总是你连着我的那根无形的脐带;挥之不去的,总是你留在人间的那个生生息息的根。”
---《想起母亲》
纵使岁月流逝,纵使天涯咫尺,可对于母亲深切的怀念之情却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淡忘,相反地会得以永恒!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真情使然!让我们不得不再次由衷地感叹:母爱是何其之伟大呵!
“父亲一动不动坐着,泪水缓缓地从他的眼睛里淌下来,终于发出了嘶哑的哭声,嚷着要去母亲的坟头。”
“这一哭一嚷,我顿觉做出了错事,便萎蔫在角落,心里一片黯然。父亲终究是父亲,是我无可挑剔的。爱也好,恨也好,今生今世我就只有这么一个父亲。虽然我劝说父亲打麻将没错,但我能用粗暴的行
为来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吗?我有什么什么理由来打击父亲所喜好的娱乐和爱好?我只有恨这麻将,恨这赌。”
---《麻将的悲哀》
寥寥几言,将“父亲”的无奈、落寞与伤怀,将“我”的满腔愧疚和矛盾心理,以及对父亲的爱跃然于眼前!在现实生活里,但愿我们的这份“后知后觉”式的愧疚能少之又少呵!
“父亲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黄黄的,干瘪瘪的,毫无光泽。两鬓已呈灰白,头发干燥,如一蓬枯萎的乱草。闭着眼睑的眉头依然皱着,不知是住在病房里所带来的烦躁,还是病魔给了他痛苦,也许两者都有。我不忍心看着父亲这样的一种神态,这样的一种沧桑。
---《病房》
近乎于白描式的文字描写,简练而传神,为我们勾勒出
二、关于《蜗居中的情致》
我喜欢将文集中的另外五辑文章狭义地归称为《蜗居中的情致》,我个人甚至固执地认为那些文章似乎与第一辑里的是有着明显不同风格的。这如同于建筑里的错落有致,我不得不钦佩作者的独具匠心。
除了第一辑中对于父亲母亲的无限追思之外,老师在随后四辑的《随感随想》、《散事散记》、《旅途旅记》、《读海品海》系列里,给我的感觉正如方牧教授在序里所写的那样:在内容与文体形式上则是显得更为自由、广泛些。
(一)、《随感随想》里的篇章是作者对于日常生活里若干小节细致入微的点滴记录,笔调着重于感与想。
“其实,青春本就因人而言,就像世上没有两颗树是完全相同的一样....青春,也就赋予了今天和明天更多的含义。”
“青春就是人生经历中的一个马前卒,一个承上启下的完善过程。”
“青春不就如海潮,是一个此起彼伏、时涨时落的人生故事?”
---《青春无悔》
这是作者对过去不久的青春的豁然觉悟与总结。
“蜗居好。蜗居是苦涩,是无可奈何,是混沌的世界。蜗居却能长出青青小草,能给人以喝醉酒般的醇味从而成为一种情致。”
---《蜗居中的情致》
对于丝丝屡屡的清苦、平淡、坚忍的蜗居生活,作者却能以此为乐,使枯燥变为清新,使烦恼化为“青青小草”,从而令人从中品悟出生机勃勃来。虽说这其中也曾有过些许的“无可奈何”与“混沌”,但它恰恰证明了这份“情致”的真实性。
(二)、《散事散纪》里的篇章是作者将生活里的某些事件真实地再现出来,写的都是一些琐碎小事,却能起到“以小见大”的功效。
“辞职之后,内心竟生出一股深深的悔意,久久也挥之不去。从此再也忘不了那一天,它成了我人生历程中的一块警示牌,常常鞭策告诫我:时时要宽容待人,事事要抑制冲动。当然,它也告诉我:为了自己在今后的经历中不再出现可笑的懊恼,还应该自强进取。”
---《那一天过后是辞职》
由“辞职事件”中挖掘出来的一个警示。这警示足以使“我”在今后的人生历程中不萌发相同的“悔意”,这警示同样也足以使读者做到“有则改之,无则嘉勉”。
“我一阵欣喜。猛地抽了口烟,迅即站起来,欲去开门迎接这不速之客。可是,飘渺的烟雾让我楞了一楞,脑海里忽地冒出一丝疑虑,会是谁?电话未挂来过,白日里又没打过招呼,在这黑天雨夜里,谁又会到我家来?难道是自己心绪烦乱,在祈望友人奇迹般地光临而任意飘出的幻想?或是错把什么东西掉落声当作了敲门声?要不然就是在敲对面邻居的门。”
---《雨夜敲门声》
作者在该文中以小说化的写作手法,准确到位、活灵活现地刻画出一个雨夜独居者面对敲门声时的种种猜测和疑虑。在这中氛围的烘托、掩盖之下,我还窥视到熟识而千奇的世态,的确是篇别具一格“奇文”。这不由地令我想到了作者发表于92年《群岛》秋季号里的一篇题为《等客》的小小说作品,虽然它在文字上显得更为简短些,但在作品的主旨上却与这篇《雨夜敲门声》几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三)、在《旅途旅迹》里,作者既有对漫步于身边景致的真实抒怀,又有对出行中的旅途记录。
“摩星山的美,就在于随季节的不同而相异,一个季节就有一种美的风韵和情致,甚至不一样的天气里也有一种自成的美。倘是雨天登临,那烟雨迷蒙,银珠点点,若隐若现的林与山、帆与鸥、岛与海,别有一番神韵,也不见得比“白峰积雪”胜景逊色。”
---《摩星山掠美》
说起摩星山,对于每一个居住在海岛的岱山人来说,那可是再熟悉也不过的。它的风韵、它的妩媚是每一个岱山人都引以为豪的。作者用充满诗情画意的文字,将一幅优美的山水画卷呈现在我们面前。
“一路起伏的山,一路绿中透黄的秋,一路缭绕的云雾,一路斑斑点点的白雪,构成了一幅幅那么壮丽、优雅、清灵的画面。”
排比的句式,清新的语言,令人恍若置身于“壮丽、优雅、清灵”的异国景致里。
(四)、《读海品海》里的篇章是作者对深深不息的海的吟颂与反思,鲜明的海洋特色散发着咸咸涩涩的味道。
“不知不觉,岸感受到浪的抚摸。不再痒酥酥,不再呢喃。礁石也渐渐地缓过气来,渐渐地加厚了褐色的外衣。”
---《海的感悟》之《感受大海》
“好长好开阔的沙滩,象一架好长好风光的琴。潮的起落就是它永不停息地弹奏的无尽乐曲。”
---《海的感悟》之《沙滩感怀》
“大海是多情的,大海又是无情的。大海是美丽的,大海又是可怖的。大海是善良的,大海又是可咒的。大海是动态的,大海又是凝固的。大海是一个庞大的聚宝盆,大海又是一座巨大的污染场。大海是人类的母亲,大海又是人类的巫婆。大海是大地的桥梁,大海又是大地的障碍。大海是坦荡明晰的,大海又是深邃神秘的。大海是这个海,大海又是那个海---这就是大海!”
---《关于大海》之一《大海是什么样的》
当我在读着这样的文字时,内心泛起的是一股股浓浓的海之味!
在这方常年都弥漫着鱼腥气息和咸涩海风的蓝色疆土,海浪和沙滩、海岸和鸥鸟、渔船与渔民....所有这些都无不深深地诱惑了每一颗爱海的心。我们经年居住在生于斯长于斯的悬水小岛上,蔚蓝色的海水束缚着我们驿动的心。或许是过于熟识之故吧,对于身边的海风、海浪我们似乎已是司空见怪、习以为常了,而且继续为我们在谈笑风生中所不知不觉地淡忘着。作者却以诗人般的浪漫语言,从一些已被我们云淡风轻的常景里挖掘出新意来。当然,作者也是清醒的。在《关于大海》系列里,透过浪漫多情的表象,我们也不难看出作者在面对大海时所滋生的隐隐约约的忧患意识。这理当是一个优秀作家必须具备的义务与责任。
掩卷深思,我不禁浮想翩翩。往事的剪影纷纷从隐匿许久的记忆一隅跳跃出来,随后又毫无秩序地一一闪现在眼帘....
有一些记忆越是久远越是清晰,有一些情感越是久远越是难忘。当我们重温这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和情感时,竟然发现它们不因岁月的流逝而模糊。相反地,它们会弥久地根植于我们的灵魂深处,继而在岁月的流逝里得以永恒。这正是我在读完《蜗居中的情致》之后所沉淀下来的一份真实而朴素的感触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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