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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岛评论

小小说的艺术张力

——周波《棉花糖》阅读印象
  
                                     
  多样化的题材驾驭
  突破单纯故事形态
  远离大众的新角度
  悲伤的白描和怜悯
  
  
  小说通过塑造人物、叙述故事、描写环境来反映生活、表达思想的一种文学体裁。小说是作者对社会生活进行艺术概括,通过叙述人的语言来描绘生活事件,塑造人物形象,展开作品主题,表达作者思想感情,从而艺术的反映和表现社会生活的一种文学体裁。
  ——小说的定义
  我读过的小小说不算少,绝大多数篇目都可以用“传统”二字来总结,这里的传统是指小小说题材的驾驭和表达方式的传统,但是周波的小小说却给我耳目一新的感觉。比如《女教师》,贫苦环境中的教育问题,是早被写滥了的题材,周波将关注点放在了女教师用“爬”在雪地上来感化孩子一定要“走出大山”,女教师的形象,极为鲜明的展示在读者面前;我很难想象作者是如何构思出《母亲花》的,用这样一个全新的角度来渲染王梅的形象,直到小说结束,作者也没有直接交代王梅一直担任着一群孤儿的老师和“母亲”的双重职责,但是一个完美的教师和“母亲”的形象却在读者脑海中留下了绝对深刻的印象。类似这种不同于其他作者取点的作品还有很多,这种全新的对题材和立意的驾驭必将成为小小说创作中一个新的模式。
  但是这样的创新也是有一定的危险性,同样的拿《女教师》来说,这样的细节,可以让读者感觉到非常的新颖,同时,也会让读者感觉失真。虽说小说的高于生活,但是涉及到生活细节的时候,应该遵循生活准则。
  小小说首先是小说。小说不只是讲个故事,故事仅仅是作者用来承载作家思想光芒的载体和手段。读周波的小小说,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如小说《饭后走走》在结构模式上,采用了多线条的笔法,以李四为特写,同时又有多个李四这样的人物存在,这样的结构,无疑会增加小说的容量。对于千字篇幅的小小说来说,信息量的大小也时常用来衡量小说的“厚度”。
  不止如此,周波的小小说中,还有把故事完全淡化的小说。小说《雨夜》写暴雨的夜晚“我”的诸多心理变化,微妙的变化中,作者用极为细腻的叙述为我们展示出现代人的细腻、自恐、排他等众多心理,最后的狂风暴雨闪电还控诉着人性的卑微和自私。
  如果说短篇小说是一种力量的爆发,那么小小说就是一种刺痛。由于篇幅的优势,小小说拥有无数的读者,所以“新”是小小说必备的要点之一。“新”有非常多的表现形式,周波选择了最高明的,远离大众的新角度来展示他自己的思考。仅这一点,他的小小说在形式上就成功了。如前文提到的《女教师》中的“爬”和《雨夜》中细腻的心理描摹等表现,都展示出作者的高明和对技巧的驾驭功底。
  技巧是可以在不断的阅读和创作中不断总结和深化,但思想却是区分作家和写手的根本所在。在这一点上,周波很好的把握住了形式和内容的关系,没有让作品陷入形式大于内容的尴尬。
  悲悯,是每个作家都必备的情愫。作家的社会责任就是将自己的思考和思想光芒载入文字,然后传递给读者及大众。所以,作家不只要求比普通人看得远,看得深,还必须有忧天下的悲悯情怀。由此看来,周波是个绝对合格的作家。无论是《豆酥糖》中的我的“姨”,还是《女教师》中的“教师”,作者都是用白描的笔法来刻画人物形象。特别是《豆酥糖》,“我”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儿,只对吃的有兴趣,所以姨给我豆酥糖我就帮她保守秘密,一旦她忘记了给我豆酥糖,我就没有义务帮她保守秘密。一个女人的幸福,被掌控在一个几岁的小孩儿手上,甚至说,被掌控在几块豆酥糖上。这不只是女人的悲哀,更是那个社会的悲哀。作者再用客观的白描,更显凄凉。
  当然,用周波的话说,《棉花糖》里面的很多作品,是他早期作品,在技巧上还显得很生涩,甚至有些作品结构显得过于单薄,如《雨夜》;有写作品有过重的“设计”痕迹,如《女教师》。但是从他这批早期作品中,我们仍然看到不少小小说的明显优势存在,瑕不掩瑜。更值得提的是,如今的周波已经完全摆脱了简单用故事体写小小说的创作态度,他更多的会用自己的思考,自己的感悟来创作。也希望这篇对他旧作的解读,能带给他些许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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